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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引爆日本讀者跨越時空追捧,科幻愛情暢銷之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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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啟發了日本經典動畫《翼神世音》的傳世傑作!

前天,我看見一隻兔子。
昨天,我看見一隻鹿。
而今天,我看見你。

那時我們並不知道,時間是一本早已被寫好的書,
直到那個清亮午後,那片青丘,
那抹輕風盈盈吻上妳蒲公英色澤的髮。

那時我們還不知道,
沒有人,沒有任何人能改寫這本書──
除了不甘錯過的,我們,
以命運,
以勇敢,
以愛。

羅伯.楊,或許你第一次聽說他,
然而,他筆下這十六篇故事絕對令你難忘。
〈蒲公英女孩〉超越永恆的執著愛情,
〈紅色小學〉召喚記憶的冒險之旅,
〈讓時間停止的女孩〉反轉宿命的一瞬機運,
〈星星呼喚濟慈先生〉孤單對話的詩意靈魂……
每一個故事,都是一朵小宇宙,
晶巧而柔軟,酷冷也炙熱,
誘人迷走其中,一瓣一瓣,盛放思念。

冷冽的科幻.清新的奇幻.浪漫的魔幻
來自星星的神之幻筆……

令人悸動的思念場景

◎〈蒲公英女孩〉
她的眼睛是藍色的,
藍得就像後面那片框住了她那纖細身形的天空。
她有橢圓形的臉蛋,看起來年輕、柔軟而甜美。
他不得不抗拒那股衝動,
免得自己伸出手去,
觸摸她被風親吻的臉頰。

◎〈紅色小學〉
突然之間,
他瞭解到自己有多渴望再見到史密斯小姐一面,
他渴望走進小小的教室,
看到她坐在桌子後方那撫慰人心的身影,
她圓潤的臉頰在晨光中散發粉紅色的光澤。
生平第一次,
他意識到自己愛上了史密斯老師。

◎〈讓時間停止的女孩〉
男孩遇見女孩,女孩遇見男孩。
男孩神魂顛倒,女孩溫柔可人。
兩人都正年輕,在這個六月的季節,
一段浪漫戀情正適合在此刻萌芽……
然而這段戀情永遠不會被記錄在時間裡。

◎〈星星呼喚濟慈先生〉
金色的塵埃彷彿帶著翅翼般活生生的,
是太陽的一部分、早晨的一部分,
它帶著羽毛的驚嘆號強調出每一個日子所透露的嶄新美好。

【名家推薦】

《蒲公英女孩》令他們怦然心動

「『前天,我看見一隻兔子。昨天,我看見一隻鹿。而今天,我看見你』,最早是在動畫《CLANNAD》看到的,好有FU的名台詞,語出《蒲公英女孩》,然後日劇《彼布利亞古書堂事件記事簿》第八話也將本作品入戲,浪漫之書,思念之書,適合男朋友送給未婚妻、丈夫送給太太的愛情之書。現在,這本傳說中的SF文學名著終於要出中文版,開心啊!雖不清楚出版社哪來的靈光一閃?但有預感會紅耶,應該有不少人會被這句台詞閃到感動到而追這本書吧,至少我就是其中之一。」
──小葉日本台(資深日劇迷)

「《蒲公英女孩》這部短篇小說,雖然沒有用多少篇幅來描寫時空的理論,卻簡單巧妙地讓邏輯貫穿故事;雖然沒有用多少篇幅來描寫愛情的感受,卻不留痕跡地讓情意融入細節。
近年好萊塢推出不少有著複雜時間軸與因果關係設計的科幻電影,讓觀眾讚嘆之餘玩味再三,似乎普遍的認知就是架構要龐大錯綜才能吸引人。但在《蒲公英女孩》如此簡短的故事中,也一樣能看到那種深深抓住並溫暖讀者的心的巧思與創意。這部可愛的作品真是個驚喜。」
──火行者(影評人)

「時光機和時空旅行一直是經典科幻作品所處理的古典命題,如果能回到過去,是否能扭轉命運的軌跡?如果能回到未來,是否能提前阻止一場可能預見的災難?從羅伯.楊的小說中,我們看見了科幻與人性的溫柔交織,富含著生命寓言的故事,也有著浪漫動人的情懷,實難想像這竟然是半世紀前的作品,至今讀來依然清新可喜,充滿創造力!不管是來自星星的妳,或是想挽救自己瀕死的命運,我們都是跟時間賽跑的人,要對抗的無非是衰老、疾病、遺憾、懊悔,那些達不到的夢想,難以理解的謎題,小說家已經用他的故事為不完美的人生找尋到答案,在詩性的宇宙中,我們永遠不孤單,因為也許還有另一個他∕她,在時間的長河裡守護著我們。」
──銀色快手(荒野夢二書店主人)

「他們就和我們一樣,也品嘗著酸酸甜甜的戀愛,憧憬未來,為逝去而感傷;有時為此迷惘,有時又鄭重以待……每讀完一遍都令我忍不住嘆氣,深深沉浸在作品的餘韻中。」
──醉花(日本讀者)

「很適合在失眠的夜晚窩在被子裡輕鬆閱讀的故事。每次重讀,心情都暖了起來。」
──Marumo(日本讀者)




內文試閱

讓時間停止的女孩

  對羅傑.湯普森來說,這整件事就像在做夢。那個六月的禮拜五早晨,他懷著一種單身漢才有的心情,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;當時他並不知道,關於愛情,萬事皆已俱備,只差臨門一腳。坐在那裡沒多久,他就看到那名黑髮褐膚、一身紅衣的高挑女子踏著迂迴的步伐走了過來。那個當下他可能對於即將來臨的事情有什麼模模糊糊的預感,但那暗示太過微小,難以聯想,也不可能告訴他時間和空間的關聯有多龐大複雜,更不可能告訴他的是:他的單身時光就要結束。

  黑髮褐膚的高挑女子在長椅對面走著。一開始,羅傑的單身狀態看起來還沒有面臨即刻的危險,因為接下來所發生的,只是一種典型的「男孩遇見女孩」、常帶給我們很多靈感的事件:那女子走著走著,高跟鞋後跟卡進了路上的裂縫,害她突然踉蹌了一下,而我們的英雄,也立刻果斷地站起來出手相救!看看他,本來正在研究一本關於科學的詩性分析、內容相當深奧的書,整個人沉浸在書裡,對女人的存在自然比平常還要遲鈍,所以在這種情況下,還能有這樣的表現實在令人讚賞。只見他僅僅花了千分之一秒就移動到女孩身邊,然後花了另外千分之一秒瞄準她的腰,便扶住了她。他幫她把腳從高跟鞋裡拔出來、讓她在長椅上坐下的時候,注意到她腳踝上繞著三條細細的金鍊子。「我馬上把妳的鞋子弄出來。」他說。

  他沒吹牛。才一會兒工夫,他就把鞋子套回女孩漂亮的腳上。

  「謝謝你,你叫……」她開口了。

  她有一副低啞的嗓音,一張橢圓形的臉蛋,她的嘴唇紅潤又飽滿。望進她那雙珍珠灰的眼睛深處時,他有個感覺,好像自己正在往下墜落──以某種層面來說他的確是。一陣頭暈目眩之後,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「湯普森,」他說:「我叫羅傑.湯普森。」

  珍珠灰的深處變得更深。「很高興認識你,羅傑。我叫貝琪.費雪。」

  「很高興認識妳,貝琪。」

  目前為止,一切美好。男孩遇見女孩,女孩遇見男孩。男孩神魂顛倒,女孩溫柔可人。兩人都正年輕,在這個六月的季節,一段浪漫戀情正適合在此刻萌芽,事情果然也迅速地往這個方向發展。

  然而這段戀情永遠不會被記錄在時間裡。

  「為什麼不會?」你問。

  等著看吧。

  他們一起消磨了餘下的時光。那天貝琪休假,她平常在「銀湯匙」餐廳當服務生。羅傑剛從湖港科技大學畢業,正努力找工作,目前已經送出第六份求職申請書,每天這時候總是閒著沒事。傍晚時,他們在一家不太起眼的小餐館裡用餐,後來他們把硬幣投進自動點唱機,跳起舞來。到了午夜,他們又在貝琪住的公寓台階前共度了珍貴的一刻。第一次接吻的感覺是如此甜美,那滋味在羅傑的唇上逗留不去,直到他回到住處,才忍不住心生驚嘆:像他這種把愛情當成科學事業絆腳石的有為青年,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就陷得這麼深?

  在他心目中,公園的那張長椅已經具備了神聖的地位。第二天早晨,只見他熱切地走上公園那條彎曲小路,急著想再看看那座聖椅。當他繞完最後一個彎,卻撞見一個穿著藍色洋裝的女孩,坐在那個專屬於他的女神的位子上──想想看,他會有多懊惱!

  他在長椅上坐下,盡可能離那女孩遠遠的。如果她的長相很有魅力,或許他就不會這麼介意了,但她偏偏沒有。她的臉太窄,腿太長,比起貝琪的一身豔紅,她的藍色洋裝就像一條缺乏光澤的抹布;再看看她那一頭鳥毛似的紅頭髮,說她有打扮,簡直是侮辱了打扮兩個字。

  她在一本小紅筆記本上塗塗寫寫,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人。然而過沒多久,她瞄了一眼手錶,不知怎麼地,好像是時間提醒了她身旁坐著這個人──她便朝他的方向看過去。這是個微帶驚訝的一瞥(如果有的話),並沒有絲毫惹人不快的意思。就在她迅速把視線轉回筆記本之前,他回看了她一眼,瞄到她臉上像被噴灑過的一片金色雀斑,青鳥般的湛藍眼睛,還有小巧的嘴唇,唇色紅得彷彿降下第一場嚴霜後的漆樹葉片。他愣愣地想,如果不把貝琪這麼完美的女人當成比較的標準,第一眼見到她時,自己對她的感覺會不會有所不同。

  突然之間,他意識到她又在看他。

  「請問,你會拼『婚姻』這個字嗎?」她說。

  他開了口。「婚姻?」

  「對。你知道這個詞怎麼拼嗎?」

  「M-a-t-r-i-m-o-n-y。」羅傑說。

  「謝謝。」她回頭在筆記本上做了修正,然後再次轉向他。

  「我的拼寫很差,尤其是外語。」

  「噢,所以妳是外國人?」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她的口音這麼古怪了。

  「對,我從布森柏格來的。那是在艾爾塔星系的第六顆星,最南邊的大陸上一個很小的省。我今天早上剛抵達地球。」

  她以一種平鋪直敘的方式說話,會讓你以為艾爾塔第六顆星的最南邊大陸,比起太陽系的第三顆星球,距離湖港市並沒有比較遠,而太空船就像摩托車一樣平凡無奇。

  難怪羅傑的科學家靈魂被激怒了。但他也立刻嘲笑自己竟然就這樣進入了備戰狀態,不過這當然不能怪他。

  他決定,最好的選擇就是來一場問答比賽,好把她引入越來越深的水中,直到她終於溺斃投降。「妳叫什麼名字?」他故作輕鬆地問。

  「阿蕾奈。你呢?」

  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。接著下一題:「妳姓什麼?」

  「我沒有姓氏。我們布森柏格幾百年前就省掉了這個東西。」

  他讓這個回答過關。「好吧,那,妳的太空船在哪兒?」

  「我把它停在一個廢棄農場的穀倉旁邊,在城市外圍幾公里遠的地方。我把防護罩打開以後,它看起來就像個通倉。只要跟周遭環境融合成一片,就算目標再明顯,即使近在眼前,人類也不會注意到它。」

  「妳說的是『筒』倉?」

  「對,筒──倉。我知道了,你看,我剛剛又把我的『x』和『s』搞混了。」她繼續說,把每個字的發音小心翼翼地念過一遍。「在我們布森柏格的語言系統裡,和『s』發音最相近的就是『x』,所以如果沒注意的話,發『s』這個音的時候就會發成『x』,除非它後面或前面接了一個能緩和摩擦音的字母。」

  羅傑仔細端詳她。她的藍眼能讓人卸除武裝,而她臉上有微微笑意,卻還不足以擾亂她嘴唇寧靜的線條。他決定迎合她的話題。

  「妳需要一個好的發音老師。」他說。

  她嚴肅地點頭。「沒錯,可是要去哪裡才能找到好老師?」

  「電話簿裡到處都是,妳只要隨便打給一個人約時間就可以了。」

  他挖苦地想,如果他在遇見貝琪之前先遇見她,有可能就會覺得她的口音很迷人,也不會叫她去找什麼發音老師。「不過,我們先回到剛剛的話題,」他繼續。「妳說妳把太空船停在一片草原上,因為只要看起來跟周遭不衝突,人們就永遠不會注意到。妳的意思是,妳希望自己的存在是個祕密,對吧?」

  「對,沒錯。」

  「那,為什麼,」羅傑猛然發動攻勢。「光天化日之下妳就坐在這裡,還把妳的祕密當面告訴我?」

  「因為越明顯越不容易被發現,這規則很有效。要讓大家相信我不是外星人,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直強調我從外星球來。」

  「好吧,這件事跳過。」羅傑急著開啟戰爭的第二階段。「我們來談談妳的旅行。」

  他在心裡幸災樂禍。他確定自己抓住她的把柄了。不過,情況突然急轉直下,他什麼也沒有抓住,就在計劃把女孩引入越來越深的水中時,他忽略了一個非常大的可能性──人家是會游泳的。而且她可能不只會游泳,泳技還比他好。

  舉例來說,當他指出,因為光速無法與移動中物體的質量與速率比相等,如果她真的從艾爾塔星來,在同樣距離下,光速都要花十六年了,那她一定得花上更長的時間。此時她回道:「你沒把勞侖茲變換考慮進去。以靜止鐘擺為參考基準的話,移動鐘擺的速度就會減緩,所以如果我以光速行進,整趟旅程不會超過幾個小時。」

  又舉例來說,當他指出,過了十六年之後,她在艾爾塔的家人、朋友會變老很多。她說:「對,但是你先假定了沒什麼能比光速快。可是事實上,我們的速度還可以比光速快上兩倍、三倍甚至四倍。沒錯,移動中物體的質量會與速度成比例增加,但如果你使用『去質化器』──那是我們科學家發明的裝置,來減少物體的質量──就不會了。」

  舉例來說,當他終於勉強承認光速能被超越後,又指出,如果她以超過那個速率的兩倍來旅行的話,會出現一個矛盾現象,因為,別說不但可以在同樣時限內走完一圈,她的旅程甚至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。對此她說:「沒有矛盾啊,因為一旦快要發生時空矛盾,宇宙的時間就會轉移,讓矛盾消失。總之,我們後來再也不用比光速更快的驅動器了。我們以前會用,直到現在我們有了飛行船還有那些配備以後,就覺得沒有必要再依賴它們,除非是緊急狀況,因為如果有太多次的時間轉移同時發生,可能會打亂時間的連續性。」

  還有,舉例來說,當他問她以前都用什麼方式旅行,她回答:「走捷徑啊!在艾爾塔,任何一個要做超長途旅行的人都會選擇這種方式。就像地球的科學家所提出的理論一樣,空間是會彎曲的,而我們艾爾塔的科學家則發明出新型的曲速引擎,這可不是開玩笑,即使是太空旅行的菜鳥,不管他要去銀河系哪裡,都只要花個幾天就可以抵達。」

  這是典型躲避問題的招數,可是,不管她躲不躲,她的回答聽起來都無懈可擊。羅傑站起來,知道自己輸了。「好吧,別搭任何木質隕石。」他說。

  「你要去哪裡?」

  「一家我常去的小酒館,我要去點個三明治和啤酒,電視有球賽轉播──今天是紐約對芝加哥。」

  「你不問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?」

  「當然不,為什麼我應該問?」

  她的眼神變了,藍眼珠浮上一層懷疑的迷霧。接著,她突然低頭看手錶。「我──我不懂,配備顯示的指數明明有九十分。就算只有八十分,速配程度都算高的──」

  一大顆露珠般的淚滴從她臉頰滾落,無聲地滴在她的藍色洋裝上。羅傑靈魂裡的科學家那一半雖然無動於衷,但他詩人的那一半卻起了惻隱之心。「好啦好啦,妳想來就一起來。」他說。

  小酒館就在大街的另一端。在阿蕾奈的要求下,羅傑打電話找了一名發音老師,幫她預約那天下午四點半上課,然後他選了一個不會擋住電視螢幕的隔間包廂,點了兩份烤牛肉漢堡和兩杯啤酒。

  阿蕾奈像他一樣迅速地吃掉三明治。「還要再來一份嗎?」他問。

  「不用了,謝謝。雖然你們地球青草的葉綠素含量很低,不過這牛肉真的很美味。」

  「所以你們那裡的牧草長得比我們的好。我猜你們的車也比我們的好,電視機也是!」

  「沒,那些東西都差不多。除了在太空旅行方面特別先進之外,我們的科技水平實際上和你們沒什麼兩樣。」

  「那棒球呢?你們也有棒球嗎?」

  「那是什麼?」來自艾爾塔的阿蕾奈想知道什麼是棒球。

  「妳等等就會知道了。」來自地球的羅傑幸災樂禍地說。要假裝從別的星球來是一回事,但要假裝不曉得什麼是棒球,可就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。在這個下午結束前,只要她稍微說溜嘴,就會露出馬腳。

  然而她毫無破綻。事實上,她對棒球的反應,使得她聲稱自己是外星人的說法,更增加了可信度。「為什麼他們一直叫著『快跑,快跑,快跑,阿帕里西歐』?」在第四局下半場時,她這樣問。

  「因為他的盜壘很有名。妳看,他現在要試著盜二壘。」

  阿帕里西歐不只是嘗試而已,他還成功了。「看吧!」羅傑說。

  從阿蕾奈迷惑的表情看來,很明顯,她看不出什麼門道。「沒道理,」她說:「如果他對盜壘這麼在行,為什麼他不去盜一壘,而是站在那裡對著那顆蠢球揮來揮去?」

  羅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。「欸,妳完全沒搞懂。妳不能盜一壘。」

  「可是假設有人盜一壘呢?他還能繼續待在那裡嗎?」

  「可是妳不能盜一壘,不可能!」

  「沒什麼不可能。」艾爾塔的阿蕾奈說。

  煩死人了。羅傑不想理她,於是在剩下的比賽裡無視她的存在。可是因為他是白襪隊的球迷,所以當他看到偶像五場有四場勝的時候,這股厭煩就像夏日清晨的霧氣般消散了。他的心情太愉快,就答應陪她走到上城區去見發音老師。一路上,他談著科學的詩性分析,甚至念了幾句他以原子為題而寫的佩脫拉克式十四行詩。她熱情回應,使得他興致更加高昂。當他們在發音老師的工作室大樓前面停下時,他說:「希望妳有個愉快的下午。」

  「我很愉快!」她興奮地拿出筆記本,在裡面寫了些字,然後撕下那一頁遞給羅傑。「這是我在地球上的住址。」她解釋。「我們今晚什麼時候再見面?」

  他的好心情驀然消逝無蹤。「誰說我們晚上要見面了?」

  「我──我以為這是一定的。我的配備說──」

  「停!」羅傑說:「我受夠了妳那些配備、去質化器,還有什麼比光速還快的鬼話!另外,我今晚正好有約,而我要約的那個女孩也正好是我尋尋覓覓了一輩子的。直到昨天早上遇見她了,我才……」他停頓了一下。突來的哀傷在阿蕾奈的藍眼睛裡泛起漣漪,而她的嘴唇顫抖著,像是十一月寒風底下被霜凍傷的紅葉。「……我瞭解了。」她說:「我的配備可以反映出人體化學反應和智性傾向的速配程度,但沒有敏感到能偵測出那種膚淺的情感迷戀──我想我來晚了一天。」

  「妳沒辦法藉我來證明這一點。無論如何,代我向布森柏格的人問好。」

  「你明天早上會在公園嗎?」

  他張嘴,做了個「不」的強調嘴型,結果卻看到第二滴眼淚。那滴淚珠甚至比第一滴更大,在她左眼的角落閃爍醞釀,就像一顆透明的珍珠。「我猜應該會吧。」他認命地說。

  「那,我在長椅上等你。」

  他在一家電影院裡消磨了三小時,七點半到貝琪的公寓樓下接她。她穿了一件黑色緊身洋裝,曲線呼之欲出,腳上套一雙金屬鉚釘尖頭鞋,腳踝上繞著三條金色鍊子,和鞋子很搭。他看了一眼她的灰色雙眸,暗暗下定決心,今夜結束前就要向她求婚。

  他們在之前那家小餐館裡吃晚餐。吃到一半,阿蕾奈挽著一名穿著優雅的年輕男子從門口走進來。男子有張瘦削而飢餓的臉,留著長而粗的馬尾。

  羅傑驚訝得幾乎要從椅子上跌下來。

  阿蕾奈立刻注意到他,隨即帶著男伴走近。「羅傑,這位是艾希里.艾密斯,」她興奮地說:「他邀我一起吃晚餐,這樣可以繼續上發音課。然後他要帶我去他住的地方,給我看他收藏的初版《賣花女》。」她往貝琪的方向望過去,接著,事情就這樣開始了。她的眼神突然移到桌布底下貝琪露出的細瘦腳踝,當她再度把眼光往上移,眼睛便從藍色轉成了綠色。「解決完三個了,還有一個。」她說:「我早該知道是妳們其中的誰!」

  貝琪的眼睛也開始出現質變。現在,黃色取代了原本的灰。「我先看到他的,妳跟我一樣清楚規則,不准妳碰他!」

  「拜託,」阿蕾奈傲慢地轉向艾希里.艾密斯,他正在她後面四處張望其他的獵物。「地球上一定有比這家更好的餐廳!」

  羅傑目送他們離去,滿心困惑。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小紅帽與大野狼。「妳認識她?」他問貝琪。

  「她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,滿腦子太空幻想,有時會來銀湯匙自言自語,講一些人生啦或其他星球的瘋話。我們換個話題吧,好嗎?」

  羅傑照辦。晚餐結束後,他帶貝琪去看表演,接著他建議到公園走走。

  她緊緊攀著他的手臂,做為肯定的答覆。那張神聖的長椅靜立在最潔淨的月光下,有如一座島嶼。他們從銀色月光下走過,來到鑄鐵的椅畔,坐了下來。她的第二個吻讓第一次的體驗像是姊妹之吻,當這個吻結束,羅傑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。「貝琪,妳願意嫁給我嗎?」他不假思索地說出。

  她似乎並不特別驚訝。「你說真的?」

  「我說真的!只要我一找到工作──」

  「吻我。」

  他沒有再提這個話題,直到他們走回她的公寓階梯前,她說:「當然,我會嫁給你。明天我們開車去鄉下兜兜風,計劃一下。」

  「好!我會租一輛車,一起吃午餐,然後──」

  「午餐無所謂,只要記得兩點來接我。」她深深地吻他,纏綿得讓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。「晚安。」

  「明天,兩點見。」終於恢復呼吸後,他說。

  「也許我會邀你進來喝杯酒喔。」

  回家的路上,羅傑整個人輕飄飄的。不過,當夜間警衛拿給他一封信,他拆開一看,立刻被一陣不快打落人間。這封信的措辭和他之前所收到的五封求職回信不同,但傳達的主要訊息是一樣的:「別打來問面試結果,讓我們打給你。」

  他難過地爬上樓,脫掉衣服,鑽進被窩。在連續五次失敗之後,他應該要知道別再跟第六個面試主管說什麼科學詩性分析。數據機公司想找的是有顆實際腦袋的員工,而不是在小宇宙中尋求對稱、飽受挫折的詩人。不過話雖如此,一到面試,他還是照常談得興致勃勃,一點自制力都沒有。

 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著。當他終於入睡後,做了一個長而複雜的夢,夢裡有一個身穿鳶尾藍長禮服的女孩、一隻穿著布魯克兄弟西服的狼,以及一名全身黑衣的女海妖。

  隔天一早,當他走到公園時,阿蕾奈已經一如承諾地坐在椅子上等他。「嗨,羅傑。」她爽朗地打招呼。

  他悶悶不樂地在她身旁坐下。「艾希里的初版書如何?」

  「還沒看到。昨晚吃完晚餐後,我覺得好累,就要他直接送我回家。今晚他會把書拿給我看。我們要在他的公寓裡吃燭光晚餐。」她遲疑了片刻,突然衝口說出:「羅傑,她不適合你,我是指貝琪。」

  他站起來。「妳為什麼這樣想?」

  「我……我昨晚用fleglinder追蹤你們。那是一種小型電視收發器,可以用它照往你想看見或聽見的對象──昨天晚上,我照了你跟貝琪。」

  「妳的意思是妳在跟蹤我們嗎?妳這個愛管閒事的偷窺狂──」

  「請不要生我的氣,我只是擔心你。羅傑,你掉到慕根沃特女巫的陷阱裡了!」

  ──一位自稱來自艾爾塔星系第六顆星的女孩,飛來地球尋找命中注定的另一半,卻成了奇怪偷窺狂!她真的只是個愛幻想的瘋子嗎?還是與他速配百分百的邂逅?……


資料來源:MOMO購物中心 - 蒲公英女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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